金新:文学评论最忌讳的是什么?

能不忆江南

文学评论最忌讳的是什么?

金新

复旦中文系严峰教授认为:“1949至1976年的当代文学不必读……我基本上全部看过,有绝对的发言权。这段时期的作品,非文学的因素占比例太大,而这些非文学因素也已经时过境迁,今非昔比,所以,不必像我们小时候那样饿急了什么都吃,捡到碗里都是菜了。”而我们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当代文学既没有李白、杜甫、曹雪芹,也没有鲁迅、老舍、巴金、沈从文,更没有莎士比亚、巴尔扎克、托尔斯泰——一片凋零,毫无建树。”

在当代文学一片“空白”的悲剧论调中,还有“大师”频出的喜剧论调——

2023年12月2日,第五届《钟山》文学奖颁奖典礼在南京举行。江苏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徐宁,江苏省作协党组***、***处第一***、常务副主席郑焱,省作协党组成员、***处***杨发孟,省委宣传部文艺处处长高民,省作协副主席、《雨花》主编朱辉,省作协副主席、《扬子江诗刊》主编胡弦,省作协副主席胡学文,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社长张在健,作家、诗人、导演韩东,诗人、翻译家、《世界文学》原主编高兴,作家、浙江财经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教授黄咏梅,作家、《文学报》总编辑陆梅,中国作家网总编辑王杨等嘉宾以及获奖作家们出席了颁奖活动。另外还邀请了《钟山》的热心读者以及参加第九届《钟山》全国青年作家笔会和第七届扬子***年批评家论坛的青年作家和批评家们出席活动。颁奖活动由省作协党组成员、***处***、副主席、《钟山》主编、《扬子江文学评论》主编贾梦玮主持。令人不胜惊讶的是,“文学评论类”的奖项里,首发于《钟山》2022年第2期的洪治纲的《朱辉论》与首发于《钟山》2022年第4期的岳 雯的《黄咏梅论》竟然放了“卫星”!

有学者认为,尽管我们处在一个连巴金都不敢“自慰”作品的时代,但不仅悲剧论,喜剧论亦属于放屁,所不同的是:前者,人屁;后者,狗屁。

其实,《钟山》杂志走极端是有“前科'的——

记得大约20年前《南京日报》有消息说:"《钟山》杂志社发起了新生代作家小说创作学术研讨会,与会的南京新生代作家吴晨骏公开宣称,‘我的小说代表当前最高水平’,‘鲁迅的小说绝对比不上郁达夫,他的杂文谁都可以写’。”

记得针对此等放屁笔者经杂文家朱国良先生推荐在《浙江日报》“钱塘江”副刊发《文体的等级》一文,中云——

故不论吴先生其人的小说是否代表了当今最高水平,名不见经传,没有拜读,遑论是非;亦不评迅翁与达夫先生之小说孰优孰劣,此文坛自有公论,不必赘言。欲浑点迷津的倒是有关文体的等级问题。听话听音,锣鼓听声,从吴先生所说的“杂文谁都可以写”来看,似为一种寄人篱下的劣等文体,顺手牵羊,乃下里巴人之技耳,哪里像小说,阳春白雪之道也。查一查《中国文学史》,平心而言,吴先生的小说确有一定的道理,文体自古有等级,只不过显而易见者恰恰是其溺爱之小说罢了。“小说”一词始见于《庄子·外物篇》:“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仪远矣。“指的是一些卑琐无价值的言谈,还不成文体。嗣后见于班固《汉书·艺文志》:“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这才有了文体的概念,尽管不登大雅直堂。其魏晋南北朝时期发迹,有了志怪小说于轶事小说,而唐代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吴先生鄙薄的、小说上不了台阶的鲁迅先生对小说倒颇有研究,著有《中国小说史略》,认为:“至唐代而一变,虽尚不离于搜神记逸,然叙述宛转,文辞华艳,与六朝之粗陈梗概者较,演进之迹甚明,而尤显者乃在是时则始有意为小说。”对于小说,历代正统文人往往不屑一顾,汉人班固纵然摒之于九流之外,唐人也“每訾其下”,就像吴先生堂而皇之唾弃杂文一般。可当时参加名为传奇的小说创作的人,却有不少名家。李肇说:“沈既济撰《枕中记》,庄生寓言之类;韩愈撰《毛颖传》,其文尤高,不下史迁:二篇真良史才也。”这说明,吴先生引以为豪的文体,直到唐代才日臻改变人们的传统思维定势,正式形成了规模与特点,作为一种独立的文学样式走向社会。适得其反的是,被吴先生抢白的杂文,则“春风得意马蹄疾”,先秦历史散文与哲学散文里独占鳌头,经久不衰,与诗于某种意义上秋色平分,各各江山半壁风骚领。每一种文体的发展,离不开其他文体的影响。唐传奇之所以能携小说步入文学殿堂,盖因受诗和散文等的熏陶,形成了以诗歌与散文结秦晋之好、抒情与叙事缀同心并蒂的独特风格。看一看白居易的《长恨歌》、陈鸿的《长恨歌传》,元稹的《莺莺传》与《李娃行传》之类,便见一斑。在小说早已走出古之困境,眼下再造现代辉煌之际,吴先生石破惊天之高论未免让人想起《山猫与老虎》的故事,置小说于不仁不义之地哉!其实,文体的等级是由演变过程而造就的暂时性距离,一旦形成,岂有优劣之分?关键是看掌握在何人手里,优则优,劣则劣,楚河汉界生焉。试将刘禹锡之百字杂文《陋室铭》较之吴先生之洋洋万言小说,公论向谁?愚大胆妄想,除却字数悬殊,占绝对优势外,其小说不要说千年之后,恐数载面世也即不复存在!孔子之断语“不知诗无以言”,有夸大诗之嫌,唯因其为圣人;吴先生之断语,也有夸大小说之疑,则何许人也?拟《诗经·小雅·巧言》句:“巧言如‘狂’,言之厚也。”无奈迅翁有语:“辱骂与恐吓决决不是战斗。”打住!

文学评论最忌讳的是什么?窃以为这还用说吗!

不认识《朱辉论》中的朱辉,也不认识《黄咏梅论》中黄咏梅,但认识洪治纲,曾为学军中学语文组同事。巧的是,听浙江评论界的朋友说有个名叫吴玄的人写了篇颇具特色的文学评论文章《洪治纲印象》,先睹为快,方得知黄咏梅为何人,尽管用语俗了点——

现在,我每想起洪治纲,想跟他说个话时,很奇怪的是,我首先想起的人是黄咏梅,然后我就跟黄咏梅唠叨个半天,然后,就完事了,好像我跟洪治纲也说过了。很多年前,大概是2005年吧,那时我还在北京,突然听说洪治纲和黄咏梅结婚了,文学圈里是没有隐私的,谁谁谁的八卦大家都知道,而洪治纲和黄咏梅,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走漏就结婚了,也太让人吃惊了,我记得李敬泽拿起电话就开始讨伐洪治纲,你们这对狗男女,哈哈哈,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吧,你们还是不要搞文学了 ……

更新于:2个月前